我们谈到昨天,就像谈到一记外角快速球   We talked about yesterday like it was a diplomatic fastball
Bed linen, isolation room, neutral pen
200cm×230cm
2020






由于一些不可抗因素我被隔离了十四天,在十四天之内, 我的一切行踪与存在都局限于一个空间内,我的接纳和我的产出变成了一个闭环,于是我决定在隔离宾馆的床单上写下我隔离期内一切产生的思考的短句。我入眠于这些文字之上,并且在隔离期结束之前我努力通过清洗和高温、酒精杀毒方法去除这些痕迹,却无论如何都无济于事。而这些东西在我隔离期限结束以后就会统统被宾馆回收并当做医疗废物处理掉,这些文字一下子就可以被轻易地粉碎、焚烧。由此,二零二零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至二零二一年一月十日存在于此;二零二零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至二零二一年一月十日丧命于此。


After fourteen days of quarantine due to some unavoidable factors, during which all my movements and existence were confined to a single space, and my acceptance and my output became a closed loop, I decided to write on the sheets of the quarantine hotel phrases of all the reflections that had arisen during the period of my quarantine. I fell asleep on these words and I tried to remove these traces by washing and heat and alcohol poisoning methods before the end of my isolation period, to no avail whatsoever. And as they would all be recycled and disposed of as medical waste by the hotel after my quarantine period was over, these words could easily be shredded and incinerated all at once. Thus, 27 December 2020 to 10 January 2021 existed here; 27 December 2020 to 10 January 2021 perished here.



二零二零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至二零二一年一月十日存在于此

我知道并不是所有鲜花都送给坟墓

但是为什么天空着了火,梦就能那么轻易地被放下

悲剧面前哪里都赫然地挂着“请勿泊车”

我们的病症是文明的病症,瘟疫通过文明传播

负担和结算不都是同一码事

宿醉的蚂蚁令行人驻足,这个停留就是结症的根源

只要一片儿塑料膜就能托起一张谬误的床,带着我到亚利桑那之梦、到地下、到明天

久醉者说不出故乡,只在某次望向窗外时唱起:我看见一座座山命相连

物资一天天堆积,不久后,我就会被掩埋在一片“干净”之中

我渐渐在静默中终结了自己的清醒之言

先验的风会让你知道爱的苦衷,谣言就证明了这一点

同情和打败哪一个更早赶来?

什么才需要一份怜爱来确认?

当孩子们放起了新生的鞭炮,名曰快乐的过去,该怎么办?

空和满的效果是极为相似的

脚想逃跑的时候我们毫无办法

我是否存活于一个“中间状态”?

当你处于一个危机情况时,你所产出的日常也变成了核武器

放过那颗水滴吧,它也想要一次发狂的滚落,那就是它唯一的诉求

来和窗帘握一握手,让它敞开心扉、汲取光明

睡着的时候有人一勺一勺把我挖成空壳

为什么雨能伫立不动,而枪不行?

我所听见的就是我活着所追寻的声音吗?

为什么看不清令我困意十足?

为什么看得清又让我如此麻木?

为什么我越反复重申越显得神智不健全?

我只能在梦中怒斥那个鸟巢,只因它弄错了暖床的目标

泔水也倒映出飞机、月亮和你我的脸

他们说:你只要用2/4拍活着就行了

他们说:你一生只应该去一个酒馆

适当的感染让人产生免疫力,政治也如同瘟疫,良方在于巧妙地使侵入成为常态

为什么人们不说话了?为什么没有人回答?

为什么我们问它的和它问我们的是一样的?

如果不惹麻烦,我就连影子也没有

我们谈到死,就像谈一个外角快速球

你曾听说过行走为行走发愁吗?

你曾经说过邪恶无法容忍邪恶吗?

什么都能做的前提是限制

谁都曾是摇滚明星

情结和初心是一样的吗?二者谁能笑到最后?

异常是否使常态完整?

我们每个人都背负着一种晴天,这可以称之为“命运的奇旅”

我们睁开眼所看到的蓝色是天空的蓝色还是忧郁之蓝?

勇士为黄金而战,狮子和乌鸦结成同盟

并驾齐驱的是黑夜之眼

如果你痛恨暴力,你该认领什么人?

同等也会招致同等

没有传谣者就没有传说

能力是从手心里钻出来的吗?

寻求庇护的不仅是难民,还有英雄

是不是墙砖足够坚硬,就能所向披靡?

只有穿着制服话才像是一句话?

只有穿着盔甲大脑才像是一把枪?

在方盒中我也成为了消耗品的消耗品

谁是真正的主角?我们为谁而写?

世界所呈现的正是它缺失的东西

黄昏赠予我们无关紧要的惊喜

我在真理的边缘发现了一条粗糙的鳗鱼

孔缝刻意躲躲闪闪,像撞见了一扇真正的大门

鸟通过与电线通信加入了历史的现实

我阅读着灰烬的历史,双眼瞪得出神

土地将它的记忆般向各处,考古学家发现,它唯一拥有过的情人是风

鸟在谁的头上拉屎?又朝谁的道德狠狠的吐了吐舌?

乌鸦涂黑天空,为今天画下一个重点

你是否知晓?如果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予以回应?如果你不知道,我又该如何让你了解一切?

如果冬天拒绝你的提问、如果冬天没有给你回答,那就去问深冬

我进入你人生的近景,谁知道,这镜头失了焦

幸福是不是归功于无知?

跨年是一个通道?还是节点的界线?还是某种自娱自乐的总结?

骗局的粗糙和文雅的精致,二者都不错,只是要用心控制比率

意念的消失也存在着某种活力,这活力常常令人挠头或打喷嚏

大地领取与天空同等的广阔,这些广阔的根源是阳光的消亡

真实就是对于一块石头的冥顽地定义

我们在此时此地所创造的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我们冷漠地理解周遭的世界,高兴地把浪漫主义踢出大门

影子是贴合在背后的整齐形状,而绝非是装点在胸前的污渍

也正是影子愈发让一片树叶也变得真实而清晰

“为什么我手心出汗而嘴里发干,它们本不应该是恰恰相反的吗?”

赏金猎人听着黄金才笑着死去

每个季节都有它的用途

就连人们的伤害也结束的如此之快

巨大致使雄伟,娇小导致幽默,对于搞笑成型的人,严肃也变成了禁区

如果严肃被用尽,我们该如何安放黑与白?

“天生”成为某种责任,一旦偏离人们的期待,就会面对责骂或矫治

简单至极,只要用和平鸽沾上墨水,就能轻易地画出一个纳粹

天赋是被社会需要出来的

说到底,你看到的是财富吗?不,那是一个教育集团,专门教人们怎么从裤腿里捉蚊子

母亲缴械投降!母亲缴械投降

猴子只有一个面具,而且还摘不下来

杀戮终结了生命,然而惹是生非本身依旧存在着

是他曾经的梦把他吵醒了

我好像并不是一个用笔怜惜者

梦真的具有理论性吗?或者说,这种做法是应该的吗?

可能不是每个人都是“艺术家”,但每个人一定都是诗人

电视台需不需要一个圣诞老人?

真正的人类瑰宝是艺术家、农民工,还是地毯上的一口痰?

下雨的面包和年轻的新资产家重申繁星的权利

你的命运是什么?就是巴士里面的一个三明治?

是理性致使了神秘,还是本该是非理性?

用来吹气球的是表现主义的自由言论!

我们仍然能从乌鸦身上寻找到古老的二元论:向黑而生,然而因为酷爱飞翔而令人咋舌

在梦里一位军官的垫肩唱起了歌

文学给一只鸟的道理覆上羽毛,并或多或少抹了抹脂粉

上帝早在他们出现之前就把自由拴在了铁链里,这些链条连在一起像是海浪,却再也没有眼泪的容身之地了

一切存在都从一个讲述开始

一切存在从下一个讲述再生

火从燃烧中获取氧气;用熄灭物归大地

我们比喻,而只有笑表现了对于革命性恐惧的改变

我们断叙的是精神还是肉体?

为了能更多地要求,我们也构建了更多的“被要求”

就让我用这些可视的文字滋养那些可视的“不洁”


二零二零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至二零二一年一月十日消逝/丧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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